冉昱当然不在家,是冉夫人出面接待了他们。
谢夫人以前在社交场合和冉夫人打过照面,两人礼节性的寒暄了一会儿,谢夫人直接说明了来意。
谢敏达病重的事已经不算是秘密了,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丰家以前与冉家有过合作,谢夫人知道冉氏夫妇的人品,既然要求人寻医问药,那就没必要掖着藏着,她干脆开门见山。
“听说青州出了新药,连沈星姼沈先生都赶过来了,我就是为此而来。”
闻言,冉夫人略惊讶。
但她很好地控制了表情,马上差人去问儿子的行踪。
“化物课的蒋先生和谢先生都在东海,沈先生应该去拜访那两位大师,阿昱一大早就跟着去了。”
闻言,谢夫人松了口气。
原来是拜访同僚,那就好说了。
她又询问了一下新药的事,冉夫人说自己知道的不多,但东海的确建了药坊。
当然,冉夫人说的药坊并不是东海制药场,而是为了研究磺胺的工业化生产和临床应用,由冉昱暂时拉起的一个草台班子,目前正批量试制磺胺类药物。
不过这事不需要跟谢夫人说。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有下人通禀,七少爷回来了。
丰迟起身迎了出去。
再见到冉昱,他似乎比之前长高了些,脸还是之前的模样,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师兄怎么来青州了?”
冉昱笑着问道。
于是丰迟把姑父谢敏达的事讲了一遍,听得冉昱惊讶皱眉。
“这么严重?连青霉液都不起效吗?”
“太后倒是送了青霉液过来,可姑父对有毒化(过敏)反应,没办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