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伯。”
十三房的冉至覃起了身。
“为公中增利我们自然没意见,可冉旸那是增利吗?!他那是被骗子迷了心智,把我们冉家人的钱白白送去供养别人!”
“要真是供养个大技师大机关师也好说,姓冯的是个什么玩意?京城柳枝胡同出来的滥赌鬼,卖儿卖女还一身欠债的王八蛋,供养这种玩意对冉家有什么用处!?”
冯二狗虽然伪装了身份,可他在柳枝胡同生活了那么多年,根本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何况他之后还买凶暗害张二郎,张二郎当然不会再给他打掩护,甚至还有意无意散播了他的真实出身。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恒阊郡虽然距离旧京有段距离,但是想查还是能找到些东西的,所以才有宗族查账这一出戏。
七叔公被数落得脸色惨白,自觉平生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当日在东海青州城,这些族人都站在他身后,与他同一阵线挤兑本家二郎和冉夫人。什么时候这些霜刀雪剑都冲着他招呼了?这滋味着实难受!
偏冉至覃还不愿轻易放过他,继续说道。
“还说什么机关大师……一个滥赌鬼懂个鸟的机关!”
“冉旸不是在墨宗大学院机关科学习过的生员吗?怎么连真假都看不出来,墨宗大学院是看走眼了才让他入学的吗?!”
“谁看不出来真假!”
一声大喝,声音尖利刺耳,冉旸抱着图纸大踏步进了祠堂。
他冷冷地看着冉至覃,蓦地嗤笑一声。
“十三叔连中学堂都没念完吧,哪有资格谈论机关学?你懂这么深奥的学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