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就说我们是未婚夫妻,定过亲事的。那嘴臭的混球无端辱骂我们,活该被打。”
按照大雍律例,打人是要接受惩罚的,除非被打的人有严重过错,或者可以证明是无端挑衅。
可男女之间的事,想要说清楚却并不容易。尤其是谢彼得说的男女大防,即便是在海西州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一直是仁者见仁、淫者见淫。
之前接连几代皇帝都重用旧儒派,这一派系如日中天,也让他们四下宣扬的纲常伦理洗脑了不少人。旧儒派的学说与前朝云浮学宫异曲同工,都对等级辈分性别做了严格区分,甚至还掀起了两次所谓的“光复正统”。
也正是因为这些人的上蹿下跳,从开国便确立的女性外出做工,在前些年颇有些倒退的趋势。在这样的影响下,有古板的夫子认为未婚男女间对视一眼都是有伤风化,东海的不少工厂因为同时录用男工女工经常被这些人骂大逆不道,不成体统。
好在郡守和郡尉都当他们是放屁,民众一旦尝到甜头,想要退回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东海风气虽然开明,也架不住有人还抱着老教条当经典,尤其是关男女之情,很容易被谢彼得钻到空子。
得想办法让他说不出话。
这个问题,王春岚第一时间也想到了。
只是还没等她想出应对的法子,文琼便先下了决断。
王春兰定过一次亲,他也不在乎再假定一次,只是拖累了文雄,
王春岚叹了口气,觉得今天这事文小弟真的是无辜受累,原本便是她与谢彼得之间,文琼替她出气却反而要被带走调查,让她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她打开木盒,发现里面放着一只做工精美的簪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
“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