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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在逃 怡米 906 字 2个月前

齐王哀戚戚地哼唧几声,翻身面朝上,摆出投降的手势,苦笑道:“皇兄就不能给臣弟个台阶下吗?”

陈述白掷了剑,没再理睬他,负手走向御书房,面色渐渐阴沉。殊丽能解自己心悸,谁也不能将之夺走。

皇兄弟切磋的事没有传开,但殊丽有心打听御书房这边的动静,还是探到了风声。

子时刚过,外殿传来宫人跪安的声音,殊丽从龙床上下来,跪在珠帘内。

陈述白带着冯连宽进来时,见她规规矩矩行了叩拜礼,心中了然,“免礼。”

殊丽跪着不动,直起腰杆,故意让那双杏眼湿漉漉的,显得无辜些,“给殿下添了麻烦,奴婢罪该万死。”

虽不知天子为何没有将她送给齐王,但此事过后,齐王应该不会再来滋扰她,她总算是高枕无忧了,心中对天子存了份感激,连眼中的水光都真诚三分。

灼灼红烛泪,盈盈美人眸,此情此景,不失为一道景致,连冯连宽见了都觉赏心悦目,何况是正直阳刚年纪的陈述白,可陈述白像是不愿入凡尘,时刻保持着七分理智、二分警惕,只有一分肆杀寒气。

他抬手,勾住殊丽的下巴,用玉扳指刮蹭她细腻的肌肤,弯腰靠近她的脸,“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是种警告。

殊丽虽觉得冤枉,却知道要顺坡下,若她咬定是齐王一厢情愿,只会让天子觉得她不自量力,掂量不清自己的分量,觉得权贵都会为她的美/色所倾倒。

“奴婢明白。”

陈述白松开她的下巴,捻了捻指腹,转身走远。

一旁的冯连宽赶忙跟上去,转头扬起下巴,示意殊丽可以起身了。

殊丽扶着落地罩站起来,一只手无意识地扣紧罩门上的镂空花纹,将那点委屈压了下去,既入贱籍,哪里还有公平和道理可言,天子不赐她鸩酒已是对她最大的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