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之后,陈述白拉着殊丽坐上马车,没再理会车外的琐事。
察觉他酒已醒,殊丽摘掉幕篱,眼含感激,“陛下何时过来的?”
陈述白斜倚小塌,随手拿起一颗桂圆,自己剥了起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下次再有这种事,不必顾及对方的身份。”
有他这句话,自己不就能在皇城横着走了,再威风的世家家主,也威风不过九五至尊啊。殊丽心里有点莫名,温吞道:“多谢陛下。”
那会儿的狎昵,她不敢再提,也告诉自己,天子失态,全然是因为醉酒。什么喜欢和宠爱,是绝不会发生在他们之间。
回到宫中,殊丽随天子走进内寝,等服侍天子睡下,才想起自己买的胭脂水粉还在车上。
她捻手捻脚走出内寝,与外殿守夜的小太监交代几句,“麻烦了。”
小太监是冯连宽的干儿子,名叫冯姬,与殊丽关系不错,“跑个腿儿而已,不必客气。”
次日一早,殊丽如愿见到了两包胭脂水粉,“多谢小公公。”
冯姬腼腆地挠挠头,又从怀里提溜出一只黑点白地儿的小狗,“小奴从车底下发现的。”
殊丽惊讶,这个小东西是何时爬进车厢的?腿这么短,是怎么蹦上去的?
小狗子饿了一天,龇牙又摇尾巴,逗得殊丽发笑,“给我吧。”
冯姬将小狗递给殊丽,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殊丽抱着小狗回到尚衣监时,木桃几个年纪尚小的绣女惊喜连连,围着小狗来回地看。
殊丽净手后换回尚宫服,催促她们开工,“别围着了,待会儿被司礼监的人看见,当心被罚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