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绵的一句挖苦,逗乐了床边的男人,他忽然抬手,隔着被子抓住殊丽的脚踝,将她扯向自己,“我图享乐,行吗?”
殊丽身体后仰,倒在床上,使劲儿蹬开他的手,“关我什么事?”
元佑顺势脱掉她的绣鞋,丢在地上。
殊丽赶忙缩回脚坐了起来,凌乱着长发握住手里的发簪。
见她如此防备自己,元佑没有动怒,反而心生愉悦,她就该属于陈述白,而非一张假面。
走到铜镜前,看了一眼右耳耳尖上的齿痕,啧一声,明儿起,还得用水粉掩饰才可。
这晚,元佑没有再打扰殊丽,次日一早,还让车夫将她送回了宫里。
回到尚衣监,殊丽取了凉水拍脸,这才降下浓浓的羞臊。她双手撑在盆沿,双膝不受控制地向下弯,最终坐在了地上,双臂环住自己。
元佑怎可那么对她想到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威胁,整个人战栗起来。
闭眼深吸口气,她起身换了件寝服,才发现腰肢上全是掐痕。放下衣摆,她倒在窄小的木床上蜷成一团,久久无法入睡,有了一丝想除掉元佑的想法,可一想到他与二舅舅、元栩的关系,又否决了这个念头,以后有他在的地方,她绕道走便是。
殊丽梦靥一整晚,次日醒来时,脸蛋有些苍白,她稍稍上了妆,涂了口脂,带着两个管事去库房抽查新进的丝绸,也是在去往库房的途中才得知太皇太后没有带着陈溪同行。
遇见殊丽时,小家伙百无聊赖地沿着甬道赏花,时不时问身边人一句“老祖宗何时回来”,他因父亲的关系,没能同去,心里不爽快,一见到远远走来的殊丽,委屈巴巴地跑过去,“丽丽!”
殊丽保持着端庄,福身道:“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