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惹是非,毁你容貌是小事,掂量着办。”元佑掷了刀,斜插在地上,牵着马离开。
回到车队,元佑将马匹交给车夫,环顾一圈寻到岸边伫立的女子,没有过去陪她,而是弯腰钻进车厢,可刚一躺下,就闻到一阵阵花香。
他寻着花香找去,发现塌底下放了几盆木芙蓉,好像是临出发前,几个榆林将领送给殊丽的。
还真是抢手呢,将木芙蓉扔出窗外,他又躺在塌上,才觉得舒坦。
礼部尚书从马车旁走过,瞧见几盆碎了花盆的木芙蓉,疑惑道:“谁这么辣手摧花?”
无人应答,他捡起花盆走回了自己的马车。
殊丽回来时,车厢里的男人已经熟睡,她捻手捻脚上了车,接过车夫递来的午膳放在车上,静静看着男人的睡颜。
大风吹落了车上的帘子,拂得帘面如海浪拍动,车厢内清凉舒适,殊丽托腮闭上眼,也开始昏昏欲睡。
迷糊间,感觉有道气息逼近,带着清冽的味道,她假装睡着,感觉鼻尖被人吻了下。
呼吸一瞬骤乱,她抠住了食指关节,始终没有睁开眸子。
元佑点到为止,躺回塌上翻了个身,适才日光和煦,佳人在旁,一时迷乱吻了上去,待反应过来时,心口又一次狠狠的跳动。
他意识到,她不再是良药,成了心毒,而对待有可能存在的威胁,他从来不会留情,可对她却要一次次的破例,究竟是因为什么?
车队继续前行,两人都没有提及这个吻,殊丽虔诚地觉得,这是他们的临别之吻。
另一辆马车内,庞诺儿正在为庞六郎上药,“六哥,那个元佑真的只是元无名的义子?也太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