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佑没在意不远处的老妇人,附身贴在殊丽耳边,故意哑了嗓子:“想吃姜家的白菜秧,待会儿洗干净装盘。”
听他一本正经说骚话,殊丽拧了一下他的腰,却因革带腰封太厚,连个肉皮都没拧到。
老妇人以为他们是年轻夫妻在打情骂俏,主动避嫌回了灶房,忙活晚饭去了。
院子里剩下他们两人,这座农舍又与其他农舍相距较远,周遭连个人影都没有,元佑看她面上流露的娇羞,心口微动,牵着她的手腕走到一簇簇月季前,揪下一片殷红的花瓣捻于指尖,“婆婆种的花不错。”
哪有人上来就摘人家养的花,殊丽嗔一眼,“被婆婆看见,当心骂你是偷花贼。”
身在宫里,殊丽并不知道偷花贼就是采花大盗的意思,元佑拍了一下她的嘴,“口无遮拦。”
殊丽不懂其意,追问后才知偷花贼的含义,“真晦气。”
元佑呵笑,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将摘下的花瓣粘在她嘴角,低眸欣赏起美人,“不是跟你说过,遇见危险,用刀刺那人的侧腰,都当耳旁风了?”
殊丽贴着花仰起头,“还是别遇见了,我膈应。”
说话时,嘴角的花瓣轻颤,颤出阵阵清香。
元佑挠了挠她的下巴,又准备揪下一朵月季花插在她耳边,再为她在璨璨夕阳下绘一幅美人图。
殊丽适时拽住他伸向月季的手,狠劲儿拍了下,“小孩子都知道惜花、护花,你却辣手摧花。”
元佑嗤了声,低哄着她进了老妇人为她准备的屋子,甫一进去就要求她打开包袱,想要找一条红色的裙子。
提起红色长裙,殊丽扯扯嘴角,“我是宫婢,穿不了正红色。”
从未考虑过衣着颜色的男人眸光一滞,泛起点点怜惜,惜起了眼前这朵温柔又坚韧的小花,“小衣总能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