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佑拿起刻刀继续忙活手里未完成的物件,淡淡“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等他雕刻完两个胖墩墩的玩偶时,淡淡问了句:“你很想出宫?”
殊丽对着窗外的月色轻笑,“想啊,做梦都想。”
“其实”
“不必,你不必为我做任何事。”她靠在窗框上,眼底幽幽,“无济于事的。”
知她会错意,元佑也没解释,将两个玩偶塞到她手中,“若你想出宫,不必跟我义父和大哥提,记得来找我。”
他一直知道元无名和元栩的心思,只是他们不主动提,他也不愿捅破。除非他授意,否则没人能带走殊丽。
他不是元无名的义子,而是他的主子,是大雍的帝王,是在巅顶品尝孤独的狼匹,直到殊丽的出现,才给他的寒冰天里带来丝丝暖意,他不知自己有多在意殊丽,也不愿意承认,但没她不行。
动了心吗?他说不清。
“先走一步,保重。”
说着,他起身挑开车帘,弯腰往外走。
“阿佑!”
殊丽忽然叫住他,急切而舍不得,在他转眸过来时,不顾女儿家的矜持,起身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坐在对面的长椅上,附身吻上他的唇。
青涩的吻带着十二分的热忱和无畏,带着浓浓的不舍,带着飞蛾扑火前的最后一丝美好,她告诉自己,结束了,结束在这个离别吻中。
没想到她会突然扑过来,元佑愣在长椅上,手里还拿着自己的包袱。
女子的唇软而甜,侵袭着理智,可他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回应都显得极为吝啬,任她毫无章法地胡乱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