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活着。”
元佑微微仰头,叹道:“那我就如你所愿,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丽丽,忘了我吧,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没等殊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眼前突然出现叠影,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殊丽是在另一间屋子醒来时,睁开眼时发现天子躺在一侧,正挑着她的长发环绕在指尖。
她不知怎会躺在这里,也不知天子有没有发现元佑,心里慌的不行,“奴婢怎么躺这儿?”
陈述白没回答,长指若有似无地拉扯着她的发丝,“朕也不知,你怎么迷迷糊糊打开门走进来了,是不是做了梦,寻着谁过来的?”
“奴婢没有。”殊丽受不了他的试探,抬手拽住了自己的头发,刚与元佑分道扬镳,心痛万分,她没心思迎合其他人。
“那是为何?”陈述白移开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感受着掌下的冰凉。
窗牖未拢帘,月光倾洒在大床上,殊丽感觉手背上的大手愈来愈施压,压得她呼吸困难,“陛下入寝吧,奴婢为您守夜。”
“不就是在守夜么。”陈述白笑得淡薄,看着她失了光的眼睛,追根问底道,“不是一直不抗拒、不迎合,今儿怎么忽然不情愿了?”
还是让他察觉了,殊丽稳住心思,破罐子破摔,心道天子想要就要吧,也能灭了她对元佑的念想,左右不过都是坏男人,她陷入哪个不是陷,罢了罢了。
陈述白却没有缓和脸色,“不想为元佑守身如玉了?”
殊丽心里咯噔一下,“奴婢听糊涂了。”
“的确糊涂了。”陈述白坐起身,周身迸发冷冽,忽然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跪坐起来,“知道背叛朕的下场吗?一个男人就能让你心思杂乱,殊丽,你当朕是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糊涂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