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他罪有应得,娘子不必担心。”
这人是为了自己仗义出手,殊丽决定一人揽下此事,“郎君还是快走吧,别让人看见。”
“我走了,娘子要如何收场?”
“他打扰我在先,我伤他也是”
没等殊丽讲完,陈斯年忽然握住她的手,道了声“冒犯”,便揽住她的腰,带着她翻上了一侧的矮墙,跳到了墙的另一边。
墙的另一边是马棚,除了一个呼呼大睡的马夫,再无其他人,陈斯年松开她,轻声道:“事急从权。”
殊丽仰头,审视起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眸,充满疑惑,“你到底是何人?”
一个落魄画师能有这等身手?她虽然不会武,却觉得此事过于玄妙了。
陈斯年只是轻笑一声,退后半步作揖道:“江湖术士,不值一提,还望娘子莫要追根问底。”
殊丽不知该说些什么,扯下钱袋递给他,“这里有十两银子,能暂解郎君燃眉之急,郎君功夫好,可以去武馆谋个差事,也比骗人的好。”
女子摊开手掌,捧起一个绣工精湛的钱袋,眼眸清澈虔诚,语调不疾不徐,温婉中透着仗义,让陈斯年呆了一瞬。
生平第一次被人说教,还是这么一本正经的口吻,好笑又有趣,他点点头,收了那个钱袋,拢进衣袖,“在下受教了,娘子还是快些离开,免得被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