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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在逃 怡米 896 字 3个月前

纤长的睫微微下耷,她保持着尚宫该有的礼仪,大方体面,规矩谨慎。

上首的男人也的确没有越雷池的举动,一直稳坐案前,处理着奏折。

认真起来的天子,如高山之巅的雪莲,肩头覆雪、睫羽裹霜,威严中透着寒气,叫人不敢亲近。

“你说,陈呦鸣在学刺绣?”

殊丽点点头,笑道:“公主在刺绣上很有天赋,还说,想做绣娘呢。”

既想做绣娘,就是一种淡薄名利的表现,对皇位构不成威胁,殊丽如此说,也是与陈呦鸣心心相惜之后的暗助,想助她尽快摆脱天子的忌惮。

做绣娘陈述白想起易容成元佑时,与殊丽在山洞里的交谈,那时,她说想做绣坊或布庄的掌柜,他还劝她先从绣工做起。

那是她心底的愿望吧。

“你呢,可有想做的事?”

“奴婢只想守好尚衣监,没其他想做的事。”

她语气平静,听起来不像说谎,若是没有那晚山洞里的交谈,陈述白或许就信了,可恰恰是知道她的憧憬,才会越发不痛快。对元佑,她至诚无欺,对他,永远戴着假面具。

果真讽刺,他和她同样戴着面具,一个为掩容,一个为掩心。

“跟朕过来。”

说完,他起身走到屏宝坐的后面,留给殊丽一个冷漠的背影。

怎么越讨好越适得其反?殊丽有点心累,却也没有耽误,提着裙摆小跑过去,生平第一次走进御书房的屏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