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进去,咱家不拦你。”
“”
冯连宽笑笑,摇着拂尘离开。
老尚宫撇撇嘴,他不张罗,自己才不去碰壁,万一天子是希望殊丽怀上呢。
晕晕乎乎间,殊丽意识到还未喝避子汤,蓦地睁开睡眼,看着陈述白那张俊到没边儿的沉睡脸庞,愣是没有叫醒他。
算了,月事马上就要来了,不会误打误撞怀上的。不过,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天子不主动递给她避子汤了?
难道他就不担心皇室的长子糊里糊涂来到人世间吗?
她趴在枕头上,心想自己才不想要呢,孩子只会耽误自己出宫的决心。
因着守夜养成的习惯,每日寅时殊丽会自然醒来。
空荡荡的龙床上,殊丽坐起身,发现手中握着一支银簪。
撩开帷幔,天还未亮,寝中不见陈述白的身影,殊丽踩在绒白毛毯上,轻唤一声:“陛下。”
倏然,床尾那侧逼近一道身影,自她身后扼住她的脖子,沉声道:“别喊。”
殊丽停下脚步,那点困意烟消云散,第一反应是寝宫遭了刺客,可当她闻到熟悉的龙涎香时,有点晕乎又有点好笑,“陛下作何挟持奴婢?”
陈述白轻轻掐着她的脖颈,薄薄的一层雪肌下,是清晰跳动的脉搏,由急变缓,说明她已经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