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煜王,倒是自在许多。两人都将视线落在了殊丽另一边的陈呦鸣身上。
“这位兄台是?”元栩温和开口,掩盖中了眼中的探究。
能与殊丽坐在一起的男子,除了天子,还没有第二人。
陈呦鸣摸摸胡子,拱手道:“闲云野鹤,何足道哉。”
没想过在这里会遇见他们,殊丽刚想寻个借口,被晚娘截了话语:“这位是我堂哥。”
实则,她连陈呦鸣的出身都未过问,不过还是配合着殊丽,拍了拍身侧,“你坐错地儿了。”
陈呦鸣笑着与木桃换了位置,单手托腮盯着煜王。
啧,还未见过这个皇弟呢,都长这么大了。
被盯得发毛,煜王轻飘飘瞥来一眼,“阁下有事?”
陈呦鸣装作没认出他和元栩的身份,“小兄台一身道骨,也吃肉啊?”
煜王差点被茶水呛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常服,不解地问:“你觉得我有道骨?”
陈呦鸣笑而不语,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小兄台如何称呼?”
被人说一身道骨,煜王有点开怀,理了理衣冠,“诚然。”
诚然,陈诚然。
陈呦鸣默念在心里,将万千感慨化为眼中一泓稍纵即逝的浅泪,随后夹起铜锅里的一根鸡腿,放在了煜王碗里,“多吃些,太瘦了。”
“?”
煜王觉得莫名,也给她夹了一个鸡腿,“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陈呦鸣莞尔,“呦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