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位容貌姣好的女子,看着有些眼熟,却又记不起来。
陈呦鸣端坐马车内,面对冯连宽的问话,大喇喇地掏掏耳朵,“大总管就别问了,我真不知殊丽的去处。”
心里像被嵌入一把钢刀,割得心肺皆痛,可面上还能维持淡然,这便是陈述白同父异母的妹妹,有着和他一样的城府,不到绝路,不露心事。
冯连宽笑得无奈,他也是按着规矩办事,才带人来接陈呦鸣入宫,不过,说“接”是种客气,天子那里定然不是这个态度。
入了燕寝,陈呦鸣跪在珠帘外,滴溜溜转动起眼珠子,唤了一声“皇兄”。
陈述白站在内殿窗前,迎着风雪凝睇庭院内搭起的猫窝,那是殊丽的杰作,不只给猫窝配备了软垫,还配备了雨棚,给了小猫们一个安稳的窝,可她自己呢,为了逃出去,乔装打扮、居无定所,真的有意思?
尚有理智在,还记得对殊丽的承诺,没有动那个晚娘,但现有的理智,也所剩无几。
她越想逃,他就越要把她抓回来,困于金丝笼,做他的囚鸟,为他一人绽放妖娆和笑靥。
浓稠的凤眸比风雪还要凌厉,听见一声“皇兄”后,才慢条斯理地转过身,隔着珠帘看向跪地的白衣女子。
近些时日,殊丽和她来往最为密切,她又是个极有头脑的人,或许给殊丽出过谋、划过策。
“不打算说?”
陈呦鸣叩首,“罪臣不知殊丽的打算,更不知她的去向,望陛下明察。”
除了殊丽,陈述白对谁也没有多少耐心,抬起绣着金纹的衣袂,摆了下手,“带下去,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