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
避子汤喝多了,能不体寒么,女子面露讥笑,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别人。
“敢问夫人名讳。”
“拿药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
“都要登记的。”
“禾韵,没有姓,没有户籍。”
大夫摇摇头,“那不行,还请夫人带一位有户籍的亲近之人过来。”
跟陈斯年的下属混迹久了,禾韵身上带了股狠痞,见大夫磨磨唧唧,失了耐心,一把拽住他衣襟,“废什么话,银子都付你了,把药拿来!”
大夫连连摆手,“不合规矩。”
这已经是第五家拒绝给她堕胎药的医馆,要不是陈斯年不准她惹事,她早就将这些大夫大卸八块了,正当她愤愤离去时,迎面走来一个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木桃没注意到戴着面纱的禾韵,夹着一匹柔软的布料走到药室前,“大夫,堕胎药熬好了吧。”
闻言,禾韵停下脚步,仔细看向这个瘦小的“中年妇人”,从背影来看,怎么也不像个中年人啊。
但禾韵没有多疑,只当妇人保养的好,不过,妇人口中的堕胎药吸引了她的注意。
等“妇人”离开,禾韵悄悄跟了上去。
尾随木桃走了一段路,见对方进了一家客栈,禾韵确认对方不是本地大户人家的女眷,贼心骤起,加快了脚步,眼看着木桃推开一扇客房房门。
怕堕胎药被对方喝掉,禾韵匆忙走过去,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