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几乎咧到耳根,她招呼着两人净手用膳。
元栩装作没有认出“谢仲礼”的真实身份,自然无需跟他行礼,不仅如此,还特意引着殊丽坐在了靠左的桌上。
殊丽坐在了左边,晚娘和木桃也跟了过来,把右边的桌子留给了陈述白和老赵。
老赵是面点师傅,也承包了店里的一日三餐,每次都要用过饭再闲转几个来回再回家,这会儿也不急,再说还有谢官人在侧,他笑呵呵拿出私藏的酒,要跟陈述白分享。
“家里婆娘不让喝,只能在店里整两盅,官人别嫌弃,一起用吧。”
说着,为陈述白斟了酒。
粗劣的酒水荡在眼前,陈述白刚要拿起,左桌上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
声音很轻很柔,却满是责备:“伤口未愈,怎可饮酒?”
原本灰淡淡的心境瞬间清亮,陈述白压下嘴角,以手挡住了酒盅,“不宜,改日。”
老赵了然,为自己斟酒,边是感慨边是侧面的抬举:“日后啊,官人也是个惧内的。不过惧内是疼爱娘子的表现,谁嫁给官人,谁享福咯。”
晚娘扭头看了老赵一眼,不懂他今儿怎么这么多话,“快吃饭吧,待会儿嫂子过来看你喝酒,非追着你两条街打。”
老赵耸肩一哼,“她试试!”
“你就嘴上吹吧。”
晚娘不再理他,为元栩又盛了碗饭,“元侍郎多吃些,别客气。”
元栩笑笑,继续安静用饭。
饭后,元栩又安装了几副桌椅,临走时才与还在安装桌椅的男子打了声招呼,“兄台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