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的背影快要没入门洞时,殊丽忍不住问道:“陈述白,你真的能接受皇长子的生母曾是宫婢吗?”
陈述白停下脚步,仰头望了一眼雪花飞斜的天际,唇间溢出雾气,“他的母亲不是宫婢,是我陈述白的妻子。”
说完,他迈开步子,再也没有回头。
铁蹄阵阵,浩浩荡荡地远离皇城。
不远处,还未跟上队伍的骆岚雯拽了一下温吞的冯姬,想笑着告别却还是哽咽了,“冯姬,你恨我和爹爹吗?”
冯姬摇头,“是我自己福薄,怪不得旁人,大小姐回去后,多陪陪国公爷,别再为不值得的人折腾了。”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骆雯岚跨上马,深深望了他一眼,扬起马鞭,一骑绝尘。
冯姬陪殊丽一起登上城池,望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队伍,温声道:“太冷了,小奴送您回去。”
殊丽扭头问道:“你跟骆大小姐”
“骆大小姐年纪小不懂事,贵人就别调笑小奴了。”
殊丽没再多问,有些人想要结缘,真的需要常人无法想象的勇气。
殊丽开始在早点铺子养胎。
陈述白给她留下冯姬,以及十来个暗卫,无论她想去哪里闲逛,哪怕是入宫赏梅,也无需得到谁的首肯。
怀胎四月时,殊丽的肚子开始显怀,无论是木桃、晚娘还是陈呦鸣,总是带着好奇去抚触,可小家伙还不会与外界互动,摸也是摸了个空寂。
冬雪化开时,殊丽开始着手侍弄小院中的月季,这些月季是耐寒的品种,触到春风就会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