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草渐新,春风拂嫩绿,也吹过门前女子的裙摆。娇蛮的女子低下了头,不失为一种磨砺之后的成长。
殊丽忽然想起,那段被囚的日子里,眼前的女子也曾给过她些许温暖,曾经那些算计和排挤,跟着心境的变化烟消云散了。
怀胎将近五个月时,殊丽的肚子还未胎动,她有些担忧小家伙的安危,隔天就会去一次对面的医馆,请叶茉盈看诊,可用了许多办法,肚子始终没有动静,是太懒了吗?
殊丽抚着肚子,满心担忧,是娘曾经想要打掉你,你在跟娘生气吗?
傍晚,元栩来送补品,在聊到胎儿时,殊丽忽然僵住了。
见她皱紧眉头,元栩忙过去搀扶,“不舒服?”
其实,他心里有个顾虑,从未消散过,殊丽曾被陈斯年囚禁,或许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导致胎儿发育不好
殊丽缩下肩膀,又惊又喜,“他动了。”
元栩先愣后笑,舒了一口长气,“懒乖乖终于愿意动了。”
坐在一旁缝尿布的木桃惊喜道:“大宝儿知道舅舅来看他了!”
元栩看了一眼殊丽的肚子,坦坦荡荡地点了点头,“还是跟娘家人亲。”
殊丽弯唇,眼中溢满怜爱。
陈述白,孩子会动了。
金陵那边时不时就会传回密报,殊丽不懂朝事,没有刻意去过问,只在元栩和煜王登门时,询问一番。
元栩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想从他嘴里探知坏消息,比煜王难得多。
镇国公去世的讣告,殊丽还是从煜王那里得知的。
三朝元老驾鹤西去,朝臣们为之悲鸣,殊丽虽没见过镇国公本人,却自小听说过他的丰功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