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当场问?私下不行?宋老太师为难地咳了咳,“宋侍郎年轻有为、怀瑾握瑜,甚为难得,难得。”
那就是有戏了。
陈述白没再多问,意味深长地瞥了元栩一眼,将大宝儿放在桌上,笑意更浓。
元栩抬手扶额,没好意思去瞧人家姑娘的脸色,估计也不会有好脸色。
抓阄宴过后的第三日,陈述白躺在燕寝的睡塌上,接受起医治。
谢绍辰摊开九针和刀片,打开药酒,提醒道:“第一次清毒,身体还不能适应疼痛,犹如刮骨,陛下需咬着东西,以防伤到自己。”
冯连宽递来削好的木条,眼含担忧。
陈述白摇摇头,“不必了,朕能忍。”
“陛下还是咬着吧。”
有着七窍玲珑心的老宦官忽然泪目,哽咽着求道。
陈述白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必担忧,随即看向站在一旁的女子,轻声道:“丽丽,你先出去。”
他不想让殊丽瞧见自己痛苦狰狞的一面。
哪知,殊丽径自走了过来,接过冯连宽手里的木条,“我要陪着你。”
“太丑,你还是出去吧。”
殊丽附身,用细细的指尖描摹他的眉宇,附耳小声道:“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