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的岁月,早已找不到当年的坟墓,殊丽心里着急,自坟地回来,就没展颜过。
陈述白理解她的心情,默默陪着寻人,不到最后,他不会放弃寻找。
大批暗卫也涌入各个街巷,忙着寻人,只有大宝儿不懂其中意思,睁着圆圆的眼睛盯着石阶缝隙里长出的苔藓。
“呀?”
陈述白扭头看向她,温和道:“那是苔藓。”
大宝儿盯着瞧了一会儿,很快失去兴趣,又看向爹爹敲开的大门里泄露的景色,天井里一条大黄狗趴在院子的石缸前,优哉游哉地摇着尾巴。
“狗狗——”
快到一岁的大宝儿时不时能蹦出几个简单的词儿,比如猫、狗、鸟,可就是不会叫爹爹和娘亲。
殊丽和陈述白也不刻意教她,反正早晚能学会。
寻了小半日,一拨暗卫寻到些消息,原来,那户邻居早就搬去了北方,没了音讯。
殊丽泛起浓浓的失望,低头盯着自己的裙面,鼻头发酸。
天晴了,陈述白收起油纸伞,挂在箱笼旁,上前半步拥住女子,轻声安抚道:“相信我,会找到的。”
当年又不是只有一户邻居,姜家发生那么大的事,周围的邻里肯定有不少人为之悲叹,记忆深处多多少少会留有些模糊的记忆。
果不其然,等到快入夜时,在殊丽敲开的第七十几户宅门后,终于打听到了线索。
当年那户邻居在搬去北方前,委托了一位老友每年为姜家夫妻扫墓,而那位老友正是这第七十几户人家的家主。
“当年一场洪水肆虐,冲倒了那棵老树,好在坟墓还在。”
老人佝偻着身子,一边解释一边带着众人去往坟地,轻车熟路地寻到了姜家夫妻合葬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