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枝抿了一下唇。
长萱宫的物资稀少,因此荷枝对自己的东西极其看重,被人随手一扔,即便那个人是太子,她还是不由得心疼。
太子擦了手,她不能捡。
“库房有几匹放了两年的软缎,就赏给你吧。”
荷枝反应过来,连连谢恩。
慕容仪扬了一下眉,殿中再度陷入了沉寂。明明是来伺候他的,但是面前的人连半分想法都没有,他问一步,她应一步。
一夜中,他知道,她站在远处,什么也没有做。
慕容仪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脱了衣服,上来。”
他往一旁榻上退了几分,荷枝便在他面前,解开后腰的腰带。
因为原本便有侍寝的准备,她的衣衫穿的简单,只被一圈腰带堪堪地束缚着。荷枝的手在发颤,然而她不能怯,便在手上捏了一把,迅速将外衫脱去。
还是夜半,衣衫原本就单薄的荷枝感觉身上的温度都被匀散。
接着荷枝就听到他略带不悦的声音:“怎么这样凉。”
荷枝一时僵住,连忙道:“那奴婢还是在外头吧。”
她是真近乎站了一夜,手上早没了温度,荷枝并不眷恋软榻,却不防腰上的一只手将她拉了回去。
荷枝被迫仰头,呼吸凝滞,软被上淡淡的熏香直冲颅中,太子的面容俊秀,漆黑的眸子与她咫尺相隔。
“王叔怎么教你的?”他问。
荷枝小心翼翼道,“镛王殿下派了宫里人教奴婢。”
慕容仪顺着手边的青丝打了个卷,手背下纤腰如柳,还未沾上床榻的温度。
他的手停在了荷枝后背的小衣腰带上,似笑非笑,“十四岁能做什么?”
荷枝咬着唇瓣,“殿下想让奴婢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