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寂静,同时荷枝脖颈上的热气消散。
她连忙起身,腰间的余痛是刚刚他轻掐的。掐第一下,不重,荷枝忍了下来。不久,第二下便感觉到力道重了许多。
她试探性地轻呲了一声,后知后觉,极为刻意。
然而太子安抚似的揉了一揉,没有怪罪。
有用,猜对了。
荷枝道,“多谢殿下。”
谢他收留,谢他刚刚不经意间救她一命。
慕容仪怀中一空,又皱起眉,再度伸手:“过来。”
荷枝茫然了一瞬,不敢怠慢,重新小心翼翼靠近太子。眼见着太子腾开身边长椅的空处,示意她过去。
长椅宽阔,铺着软垫,荷枝上前躺下,试探性地问道,“殿下?”
太子一语未发,长臂却伸来。手指先是探到她的下巴,再往下,“你今日伺候辛苦,累了。”
一阵馨香袭来,荷枝忽然有些乏力,感觉肩上的威压时眼前一黑。
慕容仪撤了手,从怀中拿出帕子,习惯性地将手擦了。
而后他转身,伸手碰到了前方案几上的茶盏,若无其事地将茶盏转了几个圈,瓷盏清脆,瓷壁渐冷。
忽然窗外两声轻叩,再一会儿,翻进了一个人。那人迅速到太子案前,拱手道,“殿下。”
这人将多日的打探一件一件禀报,“镛王党羽曾去澹州,打着“为太子寻良医”的名义,四处搜捕,还……让澹州刺史交出百名美女,为太子祈福。”
慕容仪面无表情道,“嗯,他已将人送了来。”
“镛王还在京中找邬统领的弟弟,几乎要将整个京城翻过来了。”
“邬统领就那一个宝贝弟弟,怎么能不担心被要挟呢?”慕容仪浅浅地笑了一下,“废太子的事定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