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枝讷讷,正要转身,又听太子道:“你走了,谁来伺候孤?”
这意思,就是荷枝留下。
其余人眼尖,连忙从殿中撤出。
荷枝这才敢上前,太子整个人舒展靠在床边,讽笑道,“你竟不怕孤。”
这不是荷枝第一次听到这个问话,想着师父的提醒,荷枝答道:“奴婢敬畏殿下。”
太子抿笑不语。
荷枝将太子的衣袍在衣架上挂好,又铺整床榻,正解床帐,只听他道:“解好了就过来。”
荷枝楞了一下,床帐在她身后跌落,将她容纳进床榻的范围之中。她走近太子,恭谨地唤他:“殿下。”
太子的手顺势抚上她的衣袖,轻微拉扯,“不懂规矩?”
荷枝了然。
随即她便将匆忙披上的外衣除去,只剩小衣。
光洁的小臂重新回到手中,太子手按着被角便掀开,手指一点,示意。
荷枝顺从地爬上床榻。
“殿下。”
荷枝侧躺下,刚一出声,太子的手掌便向她探来。她试探性地起身,将脖颈送于他的掌下。
随即,又是一阵熟悉的眩晕。
等人呼吸平静下来,慕容仪的手指还停留在她的脖颈,手掌下的肌肤温软,脉搏灵动跳跃。
“自作聪明。”慕容仪目光黯淡下来。
他自然能感觉到,这小宫女是主动将脆弱地颈项送上门来。然而这小宫女却不知,只需要他手下稍稍使力,便能让她命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