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一方锦帕给孤递话,你也是好大的胆子。”
荷枝俯身而跪:“殿下恕罪。”
慕容仪将帕子随意丢在一边,朝她勾手,“过来。”
荷枝手中攥紧了衣角,走近他的腿边。她半跪着,也就比云榻高那么一点。
她一出声,慕容仪顺势捏上她的下巴,低声笑问,“她会弹会唱,你会什么?”
荷枝感觉下巴上的力道一松,试探性地探了一下身,脖颈触碰到了他的掌心。
慕容仪的笑容瞬时收敛。
小宫女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她不仅知道她是他遮掩行事的幌子,更知道云英也是。所以凭借一方帕子想来替代云英。
慕容仪指尖一使力,手掌下的身子软绵绵地栽了下去。
他的手掌在脆弱的脖颈处游移,掌心下皮肤细腻,一个宫女能养的这样水灵?她看起来聪明,可还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殿内香炉袅袅,窗自开自落。
“殿下。”
“嗯。”
来人才进屋,便察觉太子殿下似有不悦,再是看见云榻旁歪倒着的一个宫女。
他低头禀报道,“鹤白公子说,殿下的药方里看着并无不妥,实际上几位药中有药性相冲之处,长久服用,反损病体。”
慕容仪依旧神色淡淡。
他继续道,“所以鹤白公子约殿下在四月廿六在衡远寺相见,请殿下务必前往。”
来人说完便离开。
慕容仪想了想,指尖再度触及温软的皮肤。
荷枝肩上一阵疼,登时醒了过来。她肩上仍搭着一只手,准确来说,是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