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觉得这药膏闻着甜腻,碍于效果不错,一直收着,也鲜少用。
如今她一用,倒觉得还好。
荷枝并非不用香料,有时慕容仪也能闻见她身上极淡的清香,似有若无,很难察觉。
似乎还是这样的甜香适合她。
慕容仪一抿唇,便喊道:“李求——”
李求早在外站着,一听见叫他,连忙入殿,应声:“奴才在。”
他说话间,神色再度淡然,问道,“药好了没。”
“好了,好了。”
自今日起,李求打心底知道,荷枝才是得太子真得关照的人,更不敢怠慢。
云英已端着药碗进来,一眼看见荷枝衣裳并不如方才整齐,她暗叹了一口气,将药碗端到荷枝面前。
苦药掩盖了清甜,荷枝接过药碗,咕咚几口饮下。
太子一起身,荷枝忙不迭放下药碗,福身送他离去。
云英见她的目光仍然追随,垂下了眼睫,语气平静地道:“再擦一下肩上的伤。”
荷枝想说话,又是一阵咳,才拼凑完整的字句:“擦……过了。”
云英楞了一下,便瞥见她手旁的玉盒,应了一声。
想到李求的话,她便不再多言,转而给荷枝拉过薄被:“你多休息吧。”
偏殿虽离寝殿很近,但太子不召见,荷枝几乎没什么事情。
病了几日,倒是前所未有的清闲。
荷枝不由自主地想,要是能一直病着就好了。
可惜太医又来过一次,直言她的病无碍。病一好,又得去殿下面前谢恩。
荷枝站在屏风之外等太子午憩起身,一听到里面的动静,便上前将床帐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