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求心中已有定论。
于是书房中就默契地沉默良久,李求才道:“殿下,是一块墨玉。”
太子僵坐在案前,半晌没动。
眼见他胸膛起伏,缓缓抬手,扯下来头上的眼绸。
他的眼睛已经大好了。
看到锦盒时,他的眼眸已经黯淡下来,并不敢再看盒中藏的什么。
即便他心中已经知道。
屋中的人都大气不敢出,大理寺卿早就发觉寻人和寻宝之事并不简单,如今看来,印证了他的想法。
这墨玉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
他将头埋下,呼吸放轻,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慕容仪手指勾了勾,示意李求将盒子盖上,冷淡道,“既然东西已经找到,便撤去在各城的搜查令。”
李求有些诧异。
大理寺卿得令退下,李求也将锦盒收拾好,放置在案几一旁。
正要离开,便听太子道:“镛王将云英那批人送来时,是经的你师父的手?”
李求心中一惊,听闻他师父是触怒了殿下才被罚了,如今下落不明,他不敢猜测师父的下落,更不想牵扯的师父的前尘往事。
但又不敢撒谎,只好硬着头皮道:“是……”
“去查。”太子冷声道,“那批澹州女使入京时、入京之前都是经谁的手,务必打探到云英家在何处,家中几口人。再传令澹州,将其家人盯紧,若有动静,及时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