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枝靠在马车上合着眼休息,喉咙出还是有些不适,人也晕晕的。
可不要生病。
若是在路上病,能不能到澹州还真不好说。
她攥紧了袖口,猛然想起之前忘记了一件事——
渺兮之所以帮她,是想和她一起走。他不相信从宫里出来的丫头能平平安安跨越山川去到澹州。
荷枝紧闭着双眼,宫女的身份就像是一个烙印,抹不开,化不去。
她颤了颤眼睫,忽然撩开车帘,对云英道:“快些走吧,今日天气好,早些到达甫阳。”
“好嘞。”
被撇下的渺兮多了两日处理痕迹,等夜里回到小客栈,敲了敲窗,里面一声雄厚的男音:“谁啊?”
他皱眉,才从到客栈正门,问及老板娘,才得知两个住的小姑娘大早上就离开了。
渺兮咬着牙,眸光中尽是不甘,一甩袖子转身离去,才走不远,却听见两道风吹衣袖的声音。
“这家老板,请问您近日可曾见过这两个人……或者长相相似的人。”
渺兮的脚步一顿,背着他们站着,未曾转身。
老板娘有些迟疑,半晌凝着那两张画像,才道:“有些看不清……进来说吧。”
后边的话,渺兮没能听见,他轻嗤一声,迈开步伐向外走去。
小客栈的窗纸有些漏风,轻易便叫那刺骨的寒风透了进来。
云英去取找客栈掌柜取窗纸,荷枝便摆弄着窗框。
离宫小半个月后,终于出了京畿。
她隐隐觉得,自己就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