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立即笑眯眯地喊人:“公子金安。”
慕容仪僵了僵唇角,随即朝荷枝一礼:“有劳姑娘。”
打发走慕公子,荷枝便觉得心情顺畅不少。
正午时孙沿来到如意楼,刚迈进楼,两人眼神一交汇,荷枝便知道,事情已经办妥。
她留孙沿用午饭,又若无其事谈起庙会的安排,余光见慕公子回到客房内心暗暗松了一口气。
午后人烟稀少,烈日当空,荷枝若无其事地戴上帷帽,从后门离开。
两条街外有一处她自己的小宅子,只是四处宅院众多,并不固定地住在哪里。
荷枝打开门锁推门而入,便看见院中停着一架马车,她什么也没带,料想孙沿应该全部备好,都放在了马车里。
她走上前去,顺了顺马儿的鬃毛,勾唇笑了一下。
为备着这一日,她早就学会如何驾车。
荷枝轻松爬上马车,拉扯缰绳,一挥长鞭,马车便行驶。
街上并没有几个人,她驾着马车驶出小巷,抵达城门。
守门吏也知道她的名讳,一见帷帽下是她便恭恭敬敬地放行。
如果真要打听,这段踪迹定然逃不过去,但出城之后便没人知道了。
荷枝特地择了一条山路,快速穿过小树林,又拐上一条人烟寥寥的官道。
两年来,周围的山路叫她摸得清清楚楚。
驾马车时,荷枝多少有些兴奋,直到嗓子发干,才想起来还没喝一口水。
她停下马车,回身撩开车帷,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消失。
隔着如雾的纱帽,她看见了一双玄色长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