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琼州,人人思想开明,既不歧视外乡人,也没有太多男女之别,只在乎手头的生意。
荷枝从他手里取回薄纱,答道:“没什么。”
两人一道坐再马车外,荷枝一偏头,便能看见他稳稳地拉扯着缰绳,神色专注。
不过她一看过去,对方便开了口:“你何时学的驾马车?”
荷枝靠坐在车厢,如实回答:“两年前。”
几乎刚在宜洛安定下来,她便开始学习,以防万一。
“一个人学?”慕容仪状若无意地开口,“不害怕?”
“自然有人教。”她话还没说完,便敏锐感觉到他扯紧缰绳,连忙补充道,“花银子的。”
慕容仪应了一声:“嗯。”
他驾起马车又稳又快,出了迴城,便是人烟稀少的官道。
高大的林子里,湛蓝的天幕铺开,缀着些许薄云,阳光透过叶层变得柔和,马车逐渐慢了下来。
荷枝一转头,就能隔着轻纱看见他墨色的衣袍,棱角分明的脸庞严肃而认真。
“殿下为什么一直派人找我?”
慕容仪听见这番话时下意识朝人看去,微风拂动轻纱,她似乎淡然地目视前方,神情难以分辨。
昨日那场谈话,其实已经解释过了。
慕容仪忽然想起她微微泛红的脸色,不自觉唇角上扬。
荷枝原本就留心着他的表情,一见他笑,不禁有些懊恼,转过头去不看他。
慕容仪反问:“你觉得是为什么?”
为抓回触犯宫规的宫女,要让她尝到背叛的后果。
荷枝想了想,这都是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