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仪脸色一变,“嗓子怎么了?”
方才她未曾醒来,从外面看也看不出她还有什么问题。他又赶忙问:“可还有什么地方不适?”
荷枝挣了挣手腕和腿脚,上面似乎缠着什么,只感觉有些细微地疼痛。但她又动动手腕,才发觉上边戴着的铜钱不见了。
即便是回了京,她还一直把铜钱串带在身边,但这次她居然没有感觉到硬质的铜钱块。
她立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颈,指尖轻捏,但眼神却略带焦急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看懂。
慕容仪眼神一动,下意识顺着她的手势抚上她柔软的颈项,轻按,“有人封住了你的声音?!”
荷枝眨了眨眼。
“殿……”随着喉间一阵轻微的力道传来,她忽然发现自己能再次说话,不禁瞪大了眼睛。
当初扶将那力气疼的她都要昏过去了,没想到殿下这样一按就能好?
“可还有什么不舒服?”
荷枝挪了挪身子,明明淋过了雨,但身上的衣裳还有头发都整理的干干净净。只有先前一直戴着铜钱手串不在,心中有些不习惯,便问道:“我那铜钱串你可见到过?”
她的声音明明细弱又低沉,听上去应该是惹人怜惜的。但慕容仪莫名垂下了眼睫,淡声道,“脏了,已替你收起来。”
荷枝松了口气,安然地躺好。
慕容仪轻刮她的鼻尖,“你倒是心大。”
被人那样捆在高台上,又受刀伤,又受雨淋,可能小命都要不保。一经醒来,居然什么也不过问。
荷枝顿了一下,才问道:“殿下方才手中拿的是什么,信?”
“是你的诀别书。”慕容仪将信笺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早就知道,你那兄长不肯放人。”
荷枝满头雾水,刚伸手想要接过,又被他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