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刚来宫中,慕容仪总怕吓到她而反复询问,那时候,她恐怕是这晦暗的世界中唯一一个对他毫无企图的人。
也是唯一他可以不加防备的人。
荷枝盈盈笑道:“殿下会很凶吗?”
“自然不会。”慕容仪回答。
她的神色自然,似乎丝毫没留意到话中有什么不对。
慕容仪将她横抱,只听一声惊呼闷在了喉间,她并不挣扎,只是眼中藏不住一丝惊慌。
荷枝很快冷静下来,她是在宫中受过教导的,不久之前嬷嬷还仔仔细细地同她说过具体流程。
她极力地摆出公事公办地模样,躺在床榻上,正想着身上的衣服太过繁重不知该如何解,只听一声低笑。
“我来。”
含笑的目光凑近,他轻声道,“你只要待会儿抱紧我。”
呼吸停在咫尺,荷枝感觉心口处有什么猛烈地跳动,她不禁闭上眼睛。
过了片刻,她迟迟没感觉到任何动作,不禁微微睁眼,才看见他十分认真地看着自己。
慕容仪拨开她交叠在身前的手,紧扣地指尖昭昭揭示她的紧张。
他揉着她的手指,又强调一遍:“待会儿不可以松手。”
荷枝顺从地点点头,下一刻,熟悉地吻覆盖上来。
室内旖旎,纱幔隐隐绰绰,遮掩春色。
破碎的□□随烛火跳动,断断续续。
红烛燃尽,带走最后一抹红光。烛盘中泥泞不堪,灯芯软塌塌地卧在其中,被深情吞没。
浴房的水烧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晨光熹微,屋中才传来殿下的声音。
“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