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恰在此时回转,看看将军黑沉的面色,又看看在校场旁边僵立的小娘子,想要劝两句,又怕因为逾矩被罚,竟是有些急的抓耳挠腮了。
燕北梧:“做什么这副鬼样子?”
陆欢大着胆子说道:“将军,您不是第一眼就看上了吗,这,这怎么又不要了?”
燕北梧下巴一抬,“去找个盖头来!”
陆欢看着将军转身回去的背影,拉长着声音回了一句:“得~令~”
燕北梧走回段雀桐的身边,硬邦邦地说了一句:“你想拜堂,那便拜!”说完,一只大手就掐着她的腋下,一个使劲就将段雀桐整个提了起来,然后像抱小孩一样,将她抱在怀里。
段雀桐趴伏在他硬邦邦的肩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燕北梧看着她泪水涟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不都答应你拜堂的吗?怎么还哭?”
段雀桐想着嫁给个莽夫就够憋屈的了,这特么的还是个不解风情的直男,顿时哭的更伤心了!
燕北梧将她抱到后堂的这一路哭声不断,引得执勤的士兵和服侍的下人纷纷侧目。
到了房间里,燕北梧将她放到地上,问她:“你不中意我?”
段雀桐哪里敢说不,可看着那满脸的大胡子,怎么也无法违心说出一句“中意”来。强抢民女,还让人家说高兴,简直就是土匪行径!
燕北梧知道汉人女子小性又矫情,又知她今日吓坏了,也没有逼她,“你先收拾收拾,未时末就拜堂。”
燕北梧走后,段雀桐打量着周围,这里是明显的北地特色,整体风格疏朗开阔,屋里并无女子生活的痕迹,段雀桐这是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想当然地认为那个人没有娶妻。不过那个人既然答应同自己拜堂,这里也没有女子之物,那他应该还是未婚吧!
这时,一个身材健美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看到段雀桐中好奇地看着她,她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说道:“奴婢阿蛮,将军让我来伺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