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梧从拿起书到现在一页都没看进去,现在看着妻子在那瞎忙活,终于不再自欺欺人,起身来到她的身后,亲自为她拆解发髻。
段雀桐看着镜子中对方肃着一张脸笨手笨脚却又耐心无比地和她的头发作斗争,嘴上不说话,可心里却十分满意,嘴角就有些不受控制。
燕北梧透过镜子看向她,目光清冷依旧,看妻子不闪不避地看着他,只觉她时而大胆、时而胆怯、时而害羞也是有趣,遂问道:“笑什么?”
段雀桐:“笑我嫁了个好郎君!”
燕北梧再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样热辣的话来,一时手指都有些不听使唤了,他想说:女子还是要矜持些!可又怕说过之后她再也不会说出这样好听的话来,最后也只是继续沉默地给她拆着发髻。
等阿蛮带着人过来时,就看到将军十分细心地在给夫人梳发,寸寸青丝从将军手中流过,无端生出几分旖旎来。
燕北梧被两人看到依然镇定自若,他又坐回桌边看起书来,倒是阿蛮和花婶有些尴尬。
段雀桐看了出来,她温和地说道:“劳烦了!”
花婶:“不敢不敢!”
段雀桐:“花婶怎么在燕北军中?”
花婶:“我儿在将军麾下,他去年升了百夫长,就将我一并接了过来。”
段雀桐原以为燕北军中全部都是鲜卑人,现在看来是她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