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从今以后,要叫您柳先生了。”段雀桐笑道。
柳子尧并没有反驳,从前他自怨自艾,不明白为什么家人惨死他还为什么活着,是以取名为何生,而今,他终于找到了活下去的目标,自是不能让祖宗留给他的姓氏蒙尘。
段雀桐:“怎么不见念小郎?”
段雀桐知道他与亡妻感情甚笃,也不想再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于是就收养了一个孤儿,取名柳念,以后父子俩相依为命,相互支撑,也挺好!
提到儿子,柳子尧的眼中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念儿在跟着夫子读书。”
柳子尧看着夫人神态间的怡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他听军师提过将军的过往,军师说:“从前将军过的苦,他没有了家人,可有了夫人后,现在也是熬出来了,再不像原来那般看谁都像在看死人。”
柳子尧想起夫人和将军的这段缘分,只觉事有天意,也在人为。
若是换个人处于夫人那时的境况,怕是很难将日子过得如现在这般顺意。
段雀桐:“虽说以后先生不在府内了,可将军府和后勤部关联紧密,以后还要先生多费心呐!”
柳子尧看着她眉眼张扬自信的样子有些出神,初见时,她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那时她眉眼中染着倔强和轻愁。
不过才一年的时间,他在夫人的身上已经彻底看不到女儿的影子了。
他知道燕北军中有不少人都以为夫人是将家族中传承的技法带到了这里,教给了这里的百姓。
可柳子尧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