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雀桐这才想起, 郎君把大军抛在后面, 自己先回来了, 若是进城时他这个主将不在, 那实在是不像话。
段雀桐想到什么,不抱什么希望地问道:“郎君, 你回来时,可有遮掩一二?”
燕北梧有些奇怪:“遮掩什么?”
段雀桐:“……”
她将锦被拉高, 将自己整个人都埋了个严实。
这下子好了, 估计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知道他提前跑回来是和自己相会啦!
什么叫社死, 这就是了。
燕北梧穿好衣服,回头就见妻子整个人都消失在被子里,他上前将被子往下拽了拽,看她脸颊绯红,叮嘱道:“莫要闷在被子里。”
段雀桐瞪了他一眼,嗫嚅道:“你这样大家就都知道了。”
燕北梧看她眼睛水润润的, 眼角还泛着红, 又上前亲了两下, 他现下已明白了妻子的意思, 只是,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见自己的妻子,无需遮掩。”
他的话太过理直气壮, 一时段雀桐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矫情。
再开口时, 难免有些气短, “郎君身为主将,理该以身作则,你这样,不太好。”
“我回来你可高兴?”
段雀桐点头,郎君将她放在心里,她哪儿能不高兴呢!
燕北梧将佩刀挂在腰间,直视着她的眼睛道:“整个燕北都是咱们的,你想怎样,便怎样,无需在意旁人的看法!”
这话实在是狂妄至极,偏偏他说话时一如既往的冷静自持,竟让她有一种本该如此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