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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雀桐说这话时,眼中分明是带着期待的。

燕北梧并不感到意外,最初成亲时,婢女不知他的性子,要伺候他更衣,直接被她拦了下来。

当晚妻子就软着声音提要求, 让他一辈子只要她一个, 那次的事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那时候他就知道, 自己娶的这个和其他女子不大一样, 她身上从来没有士族贵女的贤良大度, 有时候自己哪里惹到她了,还会使小性子。

岳家陪嫁的《女戒》还在旧城区老宅的桌子腿儿下面压着呢!其中厌恶, 可见一斑。

“你想教训的是那些去钻暗门子的?!”燕北梧问的十分肯定。

段雀桐低着头轻应了一声, 随后浴室里就只有水流的哗哗声。

段雀桐看郎君半天没有出声, 有些沉不住气了,“我不信那些人不知道那几个女子是被胁迫的,明知如此,他们还去赵有德那里,凌辱那些可怜的女人,难道不应该得到教训吗?”

“而且,这关乎到燕北的风气,若是不让那些色胆包天的男人长个记性,怕是死了一个赵有德,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燕北梧还是第一次见到妻子如此暴躁,他有些好奇:“你想要给他们什么样的教训?”

段雀桐没在郎君的脸上解读出来他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小心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开合两下。

燕北梧看着妻子眼中的光,顿时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蹿上天灵盖,只要是男人,面对这样的情形怕是都难保持冷静,他也不例外。

燕北梧关上阀门,“出去吧!”说着套上衣衫就往外走。

段雀桐在后面跟上,“郎君,回来时你可是亲口对我说的,说我想怎样就怎样,不会这么会儿的工夫你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