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雀桐看着大家其乐融融的景象,忽然想到:将来郎君若是得登大位,这样的热闹怕是再不能够了。
身份的变化,必然会带来距离感,她惟愿自己与郎君能够一直这样恩爱下去。
……
晚间,段雀桐整理着厚厚的礼单,啧啧两声,感慨地道:“这也不过才几年的时间,他们手里就都富起来了。”
严际中带着两位师兄过来蹭饭,一进门就听到这话,当下笑道:“王后可是又有什么想法?”
倪放之睨了他一眼,严师弟说话如此随意,是在炫耀吧!
段雀桐之前就听人传了消息,说是严叔到了。
虽说王府今日不设宴,可他们和严际中的情分非常人能比,段雀桐本以为他今早就会过来,不过严叔可能是看段家人都在,就将时间错开了。
段雀桐往他们身后张望一眼,并没有看到燕北梧。
严际中秒懂:“大王稍后便回,王后不如说说,您对他们送来的厚礼有何看法?”
段雀桐先招呼着人都坐下,又命人上了茶点,这才说道:“大家伙儿追随郎君多年,情谊自是深厚,只是有些事还是要提早预防为好,以免将来真出了什么事儿,那岂不是逼着郎君自断臂膀?”
段雀桐看几人面上严肃,当下道:“我也只是想着凡事要防患于未然,行军打仗是卖命的买卖,我们自也是乐得看到大家过上好日子。只是人的欲望哪有尽头,总要让底下的人知道敬畏才是,否则岂不是自毁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