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目光就放到了高溶身上高溶的身份是很尴尬的,说起来非常尊贵,是先帝唯一的嫡子,真要是‘继承权’,他可比高晋还靠前!但问题是,这不是高晋当了皇帝么!
就算没杀了高溶,高溶也注定是个眼中钉肉中刺。
高晋表面上对高溶很好,可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内里对高溶的针对与打压,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高洪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平日里没少给高溶难堪每次这样之后,高晋都会装模作样责备一番,然而都是‘小惩大诫’,以他还是个孩子含糊过去。
高溶从来就没有恨过高洪,高溶的性格和杨宜君真是一模一样——一旦被他们认为是‘弱者’,那就不用担心会被他们恨了,因为他们向来只和那些很强很风光的人过不去。
高洪在高溶眼里,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跳梁小丑而已。事实上,若不是高洪此次跳出来,他都忘记有他这么个人了。毕竟事先计划此次入洛之事时,要小心对付,杀个措手不及的人里,并没有高洪。
简单来说,高洪连被列入计划的资格都没有。
但此时高洪自己着急跳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正好高溶需要一个立威的对象,这不是很好么?
‘噌’的一声,仿佛是装饰品一样的腰间长剑已经出鞘,剑是宝剑,锋利无匹,一剑封喉。
咽喉被割断之后,高洪没有立刻死,他只是缓缓倒下,因为呼吸不过来挣扎着、挣扎着死去。
本来应该是哭声一片的大殓之日,殿内此刻却无比安静,连高洪断气前一刻的挣扎也听的清清楚楚。
忽然,宰相徐友臣走出列。跪倒在地,匍匐行礼:“臣徐友臣,奉迎郑王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