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宜君也没有强求,左右在自己身边,必然会关照她们今后她们就是反悔了,想要出宫嫁人,她又不会拦着她们。
到了四月十五日,周氏陪着杨宜君说了很久的话——原本没觉得会有这么多话的,只是临到叮嘱今后,絮絮叨叨,也就多了。杨宜君这次没有找任何理由溜走,乖巧地听到了最后。
“其实娘也知晓,你如今是进宫做皇后的,与寻常门户里做主妇,决计不同,娘说的这些该派不上用场了”周氏说是这样说,却还是叮咛了许多。倒是今晚本该是重头戏的那本春宫画,周氏放下之后就没管了。
按理说,做母亲的该教女儿一些夫妻敦伦之事但周氏很清楚女儿不是一般小娘子,这般事她要是真的懵懵懂懂,那才是怪了——事情也确实如此,杨宜君看了那春宫画摊开来画面一眼,根本没有一般小娘子的羞涩,仿佛看到的就是一副很普通的画。
杨宜君追的剧,虽然没有黄片,但有一些经典艺术品,里面是会有裸露戏的。那样的场面可比一个春宫画有冲击力多了,杨宜君看过那些,还会差春宫画这点儿意思?
第二日,杨宜君换上了皇后的婚服——这是女子礼服中等级最高者,袆衣。
深青色为主色,除此之外,领、袖、下摆皆有朱红色缘边。腰带是为大带,饰以金银、嵌以宝石,华丽之余也很沉重。再加上蔽膝、组佩等物,如此这般,杨宜君换好婚服之后不能动的时候就得‘纹丝不动’。
换好婚服,杨宜君端坐在镜前,有宫中专门的女官为杨宜君梳头、化妆,头发梳好、结成发髻之后,花树簪、宝钿、博鬓等物按照一定之规插戴在头上,最后装饰出了一个说得上华丽,却面目模糊的女子。
看着脸上涂抹了细腻洁白的妆粉,嘴唇涂的红红小小,眉毛仿佛是画上仕女一样‘标准’——她现在可以入画,成为皇后画像里平平无奇的一个,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这样的‘大妆’本来就是这样,纵使你是个天仙,也是千人一面。
杨宜君是在最后才由女官亲手换上了鞋子,鞋头向上翘起,是如今追逐潮流的女子非常看不上的‘古鞋’,款式老气不过,礼服么,无所谓老气,这样的鞋子更庄重,更符合古礼。
丹红色的鞋子,鞋头翘起,金箔剪成云气的形状装饰,鞋头上还缀着圆润华美的宝珠。穿上这样的鞋子,仿佛今后的路也是锦绣铺成,会有鸿运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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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到了,杨宜君手上捏着一把华丽的扇子,众人拥簇中登上凤车。她是嫁给‘天子’,自然没有迎亲那一套。她会由礼部官员、宫人、仪仗等等,一同送到宗庙。
一般人家婚姻嫁娶,家里多了一个成员,也是要敬告祖宗的。而在皇家,这种事自然更加郑重某种意义上来说,皇后不能轻动,也和这套礼仪有关——皇后是受到祖宗认可的,如果没有重大失职就废后,这也是对祖宗的不尊重。
今天说这个是自己老婆,明天说这个是自己老婆,你是耍着祖宗玩儿呢?不肖子孙!
高溶就在宗庙这边等着杨宜君,在礼官和宗室长辈的主持之下,高溶与杨宜君端正行礼。此时也有‘却扇’的流程,只不过在民间,婚礼中重头戏的‘却扇’,在这里却是无足轻重了,无人拿这个调笑玩闹。
在宗庙,有宗室众人给高溶和杨宜君行礼主要是杨宜君,毕竟高溶已经是‘官家’了,大家日常都是要见礼的,上下早已分明。杨宜君这里,众人行礼,这就算是明了尊卑上下了。
夫贵妻荣,因为是高溶的妻子,杨宜君从此便位在众人之上。古时诸侯、大夫之妻会被称为‘小君’,主君不在时,她们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发号施令!如今女子地位下降,没有这样的事了,但也有类似的说法。
杨宜君作为皇后,从高溶身上分享权力。说的难听一些、极端一点,高溶明日就死了,杨宜君就会在继任者的选择上享有极大的发言权!而如果杨宜君生下高溶的继承人,更不必说会享有怎样的权力。
祭拜宗庙、行礼、接受宗室参拜,之后帝后回宫,宫中也有大宴!不只是宫中为此喜事大贺,还有百官向帝后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