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徒忍不住嗤笑一声,心说今个儿情儿格外顽皮。这倒也是好事情,总也该到了出口恶气的时候了。丞相府里面的事情他无法干涉,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了丞相府的把柄,他这个做舅舅的哪里肯善罢甘休。
“丞相大人,情儿乃是本将军的外甥女。你府上的二夫人如此不识大体,可是看不起本将军咯?”南宫徒眯着眼睛,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欧阳情身份再怎么尊贵,终究还是个孩子。若是此事扯到了南宫徒的身上,即便是丞相大人,也再无任何理由反驳了。
南宫徒的意思很简单。二夫人如此轻蔑欧阳情,便是一同轻蔑了他。
欧阳震连连皱眉,心知今天已是不能善了了。无奈之下,只好放下架子,语气也软了下来。
“将军大人说得这是哪里话,那……依将军大人的意思,丞相府该如何做呢?”欧阳震言辞诚恳反问道。
欧阳情坐在一旁,一脸漠然,转而将视线落在了院子一角的桃树上。
这个男人,只不过是挂着她生父的名头,何曾真得尽过一个父亲的本分。
眼看着欧阳震吃瘪,她却一点都不想出手相助。
昔日,丞相府冷言冷语冷菜冷饭的日子历历在目。
如今,既然有机会翻身,又叫她如何保得住最初的那份良善之心。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欧阳情从不曾想过要去害谁,奈何世途险恶,丞相府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容得下她。
前一世,若是欧阳震肯记挂着她,她又怎么会被人害的丢了性命。
这份执念化作恨意,悄然的落进了欧阳情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