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楠看着满头大汗，一点儿冷漠形象都没有了的欧阳情，有些心疼，“要不你先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们几个。”

“不，只要还有病人，医者就应该继续奋斗在和阎王爷斗争的战场上，临阵脱逃可不是什么好兵。”欧阳情擦了擦汗，拒绝了林一楠的好意，她看得出来，那个病人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如果不抓紧时间，恐怕就真的救不过来了。

“立刻准备这张药方上面的药材，全部研磨成粉，加三分水，煎两次加一次水。”

“把银针拿过来！”

“把药给他灌进去，继续盯着他的脉搏，出现任何不对劲的情况立刻跟我说。”

……

“父皇今日召我入宫，不知所谓何事？”楚夜看着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面无表情地问。皇帝向来没什么事不会找他的，也不知道今天又要找什么麻烦来交给他处理，还美其名曰是考验。

“朕只是想着，许久没有同你坐下来好好聊聊了，”皇帝从龙椅上走下来，拍了拍楚夜的肩膀，很是慈爱地看着楚夜，“朕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在御花园里面玩了，那时候，总是要朕亲自去把你抓回来，你才肯认真看书，不知道气跑了多少夫子。走吧，正好今日有时间，去御花园坐坐，咱们父子俩也好好聊聊。”

楚夜不太适应皇帝的突然亲近，默默地离他远点，打算看看皇帝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来，坐。”皇帝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还亲手给楚夜倒了一杯酒，示意他喝。

“是。”

皇帝看着楚夜将一杯酒都喝了下去，这才笑了出来，“朕还记得，以前你最喜欢摘你母妃最爱的茉莉，一摘就是一大把，把看管御花园的嬷嬷给气坏了。”

“都已经过去了。”不管是那些美好的时光，还是皇帝和他还是亲密父子的时光，都已经过去了。过去了便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