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霜鹂有些慌乱,恍惚间觉得她应该又忘了什么东西。
直到手慌乱从被褥中抽出的时候,才猛地红了脸,她支支吾吾,突然有些说不出话。
殷予怀:“嗯?”他浑身没有什么力气,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霜鹂忙起身,整理好床褥,又往殷予怀背后垫上枕头。
她下意识想要去探一探殷予怀的体温,看一晚上过去,烧如何了。
手伸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殷予怀那双绀青色的眼眸含笑地看着她。她手一滞住,还是红着脸说道:“我只是,只是想看看,烧退了没”
“嗯,那你看吧。”
殷予怀闭上眼,语气很轻也很乖,整个人懒懒依在竹枕上,衣衫松散,露出雪白的一片。
霜鹂眨了眨眼,脸直刷刷地红透了。
她忐忑将手放到他的额头上,触碰到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手比殷予怀的脸要烫多了。
过了许久。
霜鹂未动,殷予怀也没催。
只是轻声温和问了一句:“好了吗?”
霜鹂如梦初醒,陡然放下手:“好,好了。”像是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霜鹂忙解释道:“我是说,殿下,殿下的身体比昨日好了些,额头没那么烫了。”
殷予怀没有说话,淡淡睁开眼,给自己把起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