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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予怀持着一卷书,轻声询问:“如此开怀,是何事?”

他温柔着神色,霜鹂张口了半天,愣是说不出来一个字。放下手中的物件,快步出了房门,一遍眨眼一遍支吾:“没有什么事,就是,就是——”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声音陡然大了些:“就是到午膳时间啦,霜鹂去将小厨房准备的午膳给殿下拿过来。”

说完便有些慌慌张张跑了,一路都有些喘不过气,直到到了小厨房,霜鹂捂着胸口的手才缓缓放下。

好险。

准备去倒粥时,手在恍然间被烫到,霜鹂才发觉,自己一直在发呆。

寻来雪水,用雪水泡着手,冰寒让她稍稍冷静了些。

那日虽然她是那么对自己说的,但是,霜鹂眼眸微垂地看着这盆化开了一半的雪水,但是,就像这雪水,哪里还能同从前一样呢。

不是她不承认,有些东西就没了。

她面上的欢愉,一瞬间便消退了大半。

但这种困恼,霜鹂很快便没了。

因为,比这更大的苦恼出现了。

看着空荡荡的厨房,霜鹂捂住自己的脸。

这些日子她已经能省就省了,一日她常常只吃一顿,半夜饿到睡不着也不吭一声。

但是她能省,却不能让殿下省。

原本,就是用那玉坠,同那两守卫换了几天的风寒药和一些食物。

他们随意给了些,她尽力省着,熬过了这一周。

但如今厨房里,能够吃的东西,最多再熬一天了。

她原本熬着,是觉得外面怎么都会给殿下吃食的,但是这已经七日了,她什么都没见着。因为那两个守卫上次说,这半月都是他们俩兄弟守着,她这些日子,连前院都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