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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粥,肯定熟了。”

霜鹂被逗笑,弯了眼,将自己收拾一番,轻轻地喝了一口。

难得入口绵密又爽滑,只说熟了,倒是谦虚了些。

她向外探探头,想看看殷予怀是否在院子中,没有瞧见身影的时候,又探回头。

收拾了一番,对着铜镜簪了支银钗,左看看,右看看,霜鹂最后又摘了下来。鼓着脸,轻轻探着自己的脸。

最近胖了些。

霜鹂捏了捏自己的脸,又将涂好的口脂一并擦掉。

打扮了自然是想给人看的,但还是算了。没有这样的道理,如若最后,无论如何她都要离开,短暂的留下,又有什么意义。

霜鹂不敢问自己是否舍得。

她怕自己一问,就真的舍不得了。

书房内。

殷予怀提笔,一字一顿,写完信。

一封信三百余字,没写上十个字,他便会下意识向窗外望上一眼。

直到一封信写完,他怔了片刻。

意识到自己怎么了,殷予怀轻轻地笑了笑,眼眸中有些寒意。

殷予怀向来不是一个放任自己的人,在很多,很多,很多事情上。

放下笔的那一刻,殷予怀看向手中的信。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便只差将信送出来了。

霜鹂一日未去见殷予怀。

将自己埋在被褥中,她扳着手指,悄悄地数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