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有了废院一事,整整七月,朝夕相伴。
以李玉瑶的性子,到时候,直接派人杀了霜鹂都是可能的。
但是,殷予愉如何能直接戳破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也不仅仅是这个,殷予愉看着浑身上下都写着不太在意的霜鹂,突然问道:“霜鹂,你不会喜欢二哥的,是吧。”
就算是少年自己,也听不出,他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恳求。
殷予愉以为霜鹂会很直接了当地告诉他:“不喜欢。”或者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怎么可能?”
但不是,都不是。
霜鹂先是怔了片刻,随后轻轻地扬起了一个笑:“以霜鹂的身份,没有喜欢之说的。”像是想明白了少年在想什么,霜鹂撑着自己的脸,有些无奈地说道:“殷予愉,你总是问我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你知道我是太后赐给殿下的通房吗,说是赐,实则就是送,对于我这样的身份的人而言,很多事情都是没有选择的。
“我不是你,你是大殷的四皇子,所以你能肆无忌惮说出这些奇怪的话。但是,即使你得宠,如此罔顾礼法,日后也会遇见麻烦的。殷予愉,对着我就算了,对着别人,便不要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了。”
殷予愉焦急道:“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