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颗心陡然下坠,面上的笑,挡不住颓势,他突然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忐忑,但是这一刻,他再也寻不到任何继续呆下去的理由。那些只需要轻轻一戳就能破的心事,在这一刻,成为沉甸甸的存在,少年稚嫩的心,背负不起拒绝与漠视。
很久以后,殷予愉常常在想。
如若,如若这一天,他再问几次,再多问几次,哪怕问得霜鹂烦了,倦了,他也要继续问。
是不是,霜鹂就不会怀揣着满心的绝望,消逝在那场大火之中。
可此时的殷予愉并不知道,他只是一个接连被拒绝了三次的少年,他没有再伸出自己的手的能力。
看着殷予愉带着福喜公公出了废院的门,霜鹂颤动的眸陡然静止。
几乎是下一刻,她靠着木门,轻轻地喘着气。
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今天是第一次。
这样的忐忑,让她在感知到殷予愉稍稍的不对劲时,并不能反应过来。
如今虽然已经回到了这个小院,但是霜鹂还是有些缓不过来。她愣愣地想着自己将那封信放入暗格中的画面,缓缓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心还是不停地跳,霜鹂有些想控制住自己,但是很快就妥协。
就像接受自己的沉沦一样,她试着,在这一刻,接受自己的忐忑。
远处传来脚步声。
霜鹂轻颤着眸,缓缓抬头,看见了持伞而来的殷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