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普通的肉,但是按照守卫克扣的习惯,这肉,原本应该到不了他们的院子之中的。如今能够被她做成膳食,便是有猫腻。
他看着她面上一无所知的笑,握紧了手中的书卷。
他不知道是哪方的势力,不能轻举妄动。按理说此时殷予慈和宋映葭,如何都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动他。他们两方,这个时候应该打得正厉害,谁动他,便是给对方留下把柄。
即便是动他,也不该用如此愚笨的方式。
但是如此愚笨的方式,霜鹂也没有察觉出来不对。
那日,他没有用她送来的肉。
殷予怀也知道,按照霜鹂的习惯,肉这种东西,定是都给他送过来了。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夜里,他没有睡。
其实到了他平日休憩的时间了,但他只是推开窗,望着窗外的月。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直到夜里那一声尖叫。
奔出去那一刻,他有些心慌,那种他无法解释的心慌,在看见霜鹂脖颈处的衣服被拨开的那一刻,戛然而止,顿在心间。
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不是颤抖的。
他的眼眸中只有霜鹂。
他不需要抬头去看,除了那两个守卫,没有其他人,会如此鲁莽和下流。
殷予怀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将地上受惊颤抖的人拥入怀中,但是从那一刻起,一切好像不一样了。
即便是他,下意识的忽略下,也能够意识到的不一样。
但是这种“不一样”是什么,殷予怀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