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卫忙将这个侍卫拖下去,殷予怀的视线望向了看守的另一个。
被殿下的眸光淡淡看着,听着同自己一起守门的兄弟已经被拖下去斩了,跪地的侍卫开始不住地求饶。
“殿下饶命,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殿下,霜鹂姑娘入了院之后,我们便将门锁上了,殿下,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急促的磕头声并没有让殷予怀的眸色变化一分,他衣袖下的手颤抖着,声音却格外地平静:“孤问你,霜鹂在哪里?”
那个侍卫身子颤抖,张了数次口,都没有能够张开。
“殿,殿下,霜鹂,霜鹂姑娘——”
眼见着这个侍卫又要吐出那几个字,殷予怀平静的眸颤了一瞬,直接一脚踹了过去:“闭嘴,孤是问你,在哪!”
侍卫直接被吓到昏厥,昏厥之前断断续续说道:“没,没出来——”
殷予怀仿佛听不见这个回答,望向了周围跪成一片的奴仆,轻声说道:“那,你们知道吗?”
浓黑的烟缓缓向上而出,殷予怀衣袖下的手不停地颤着,面上的平静,却越来越娴熟。
周围的奴仆忙磕头,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吵着殷予怀的耳朵。
他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砰——”地一声断了,随后碎成了千万个小片,狠狠地扎入他的每一处筋脉。
不能流动,不能呼吸,不能反应。
殷予怀看不见那些正跪着求饶的人了,他没有什么表情地,望向了院子下胡乱丢弃的三道锁。
是这三道锁,锁住了他的鹂鹂吗?
不,不可能。
他的鹂鹂没事。
明明一个时辰之前,鹂鹂还对他笑了。
那么轻,那么温柔
那抹笑在殷予怀眸中映出的那一刻,他的心突然停止了,一切串联起来的那一刻,殷予怀的眼眸中浮现了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