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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半年中,他上朝,批改奏折,处理公务。

殷予怀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朝廷几番势力的关系,一点点将自己的人,安插到重要的位置上。

唯一与从前不太相同的事情是。

他开始嗜酒。

原先清冷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开始穿着松垮的长衫,一壶又一壶地饮酒。

与旁人的取乐不同,他无需歌舞,无需同伴,只是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厅堂之中,一盏又一盏地喝。

书青来劝过,殷予怀身子不好,如若继续嗜酒,殷予怀骨子里那些病,便好不起来了。

书青说的时候,殷予怀只是淡淡听着,随后又是提起了一盏酒,在书青说完之后,轻笑着说道:“与孤一同饮酒否?”

他明明笑着,但是唇就好像是随意地勾上去。

对视时,眼眸淡得想让人移开眼神。

书青不回答,殷予怀也不在意,他踉跄倒着酒,轻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拂下的衣袖碰到了酒盏,一旁的酒盏“砰”地一声摔落在地。

随着酒盏落地,大厅内开始弥漫着醇酒的味道。

殷予怀轻轻闭上眼,轻笑着向后躺去,侧卧在一旁的软塌上。

就在书青脸色不好想发怒的时候,殷予怀像是能看见一般,弯着唇轻声说道:“书青,怎么办,孤好像做不到。”

书青愣住,突然觉得,今日,他便不该来。

殷予怀不在意书青是否回答,只是弯腰,提起桌上的酒盏。